但懂得都懂,孩子还小的时候,人们总喜欢从种种细节推测清华北大的可能,也只有等孩子上学了,一个1+1+2要算半天的时候,才能意识到那不过个普娃。
在陈柔看来,聂钊就是,不是说崽是天才,而是,他的天才病又犯了。
她抬头看聂钊:“阿远叫妈妈了?”
尿裤已经换好,而虽然小家伙还想蹭屁屁,但育婴师当然不敢。
在小家伙一路的较劲儿中,她可算带进了健身房。
而在聂钊的期待中,小家伙一路磨着屁股到陈柔面前:“莽莽,莽莽!”
聂老板很幽怨:“他分明在喊,可你竟然没有听到?”
这是他儿子第一次开口喊人,叫的还是妈妈,可他太太竟然没有意识到?
主要也是于亨隔三岔五出来吓唬,让他有点神经衰弱。
聂老板的幽怨被放大了,颓然坐到地上,要扯领带吧,才发现穿的是睡衣。
半晌,他轻轻叹了口气:“唉!“
陈柔其实不觉得孩子莽莽莽的就是有意识在叫妈妈。
她更觉得那像是无意识的哼吟。
而且她很烦聂钊这样大惊小怪的,就好像全香江只有他家有孩子一样。
不过准备把枪装到盒子里,她突然看到聂钊脸上的沮丧和难过。
该怎么形容呢,就是,聂老板似乎一直活在求而不得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