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他一声冷笑,说:“武者皆同盟,既然你说你是蔡氏的继承人,在座的诸位可都是你的师叔师伯,你说人别有用心,说的怕不是……我们?”
站在蔡明理的角度,他既有聂氏的支持,还有血缘关系,至于别的武行宗师们,一帮没地儿去,打秋风的家伙,他当然不放在眼里。
但尽量维持自己的风度,他笑着说:“叔伯见笑了,我说的别有用心之人,只是打着关怀我小叔的旗号,图谋我蔡氏家业的人,您应该不是吧?”
蔡师父紧追着说:“蔡氏除了家传武学,赤条条一无所有,别人又有何好图谋的?”
毕竟饭局,跟个小老头儿,蔡明理懒得犟,就只挑挑眉,一声冷笑。
神情仿佛在说:我说的就是你,你以后给我小心点。
说话间聂钊夫妻进门了,蔡明理连忙搀扶黄师父起身,入座。
是了,他背了个好大的双肩包,但只是单肩背着,而他绝壁是故意的,因为在扶黄师父的同时,他把双肩包往后一打,这边没肘拐杖的蔡师父起身有点困难,也才起到一半,大侄子好重一个大包打过来,直接把老爷子拍回了沙发上。
正所谓当局者迷,旁观者清。
在蔡明理刚进门的那一刻,蔡师父也要不禁夸一句,是个好年轻人。
而当人老了,就像尔爷和董爷,总归是喜欢血缘,血亲的,如果他是接受跪拜,被环着,被搀扶照顾的那个人,他会觉得这个年轻人很不错,孝道有加。
但偏偏蔡明理认错人了,而且他的家教肯定有问题,否则的话,面对老者,怎么能暗搓搓的,用背包打人呢,这时蔡师父的心里已经在腾腾冒火了。
偏偏因为一条满是旺铺的街,蔡明理也有点用力过猛,帮黄师父拉了椅子,为了腾出照顾空间,自己的椅子一甩,挤挨着洪师父,搞的服务员不得不来挪椅子。
但蔡明理表面上当然彬彬有礼,话说得也很漂亮。
跟聂钊和陈柔握手,笑着说:“感谢r聂,多谢您促成我的归国,您大概也没想到吧,我在这里竟然碰到了我的亲叔叔,感谢您早就的机会,让我们亲人相见。”
聂钊总觉得,以俩大侄子的脑瓜子,怕是想不出这出移花接木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