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直觉这一回将要面对的,很可能会是曾经的战友。
那种感觉当然很不好,但工作该干就还得干。
另一边,迎着朝阳,聂钊正陪着太太在晨跑,hank和sa跟着他们。
陈柔对于路边摊,有种特别的爱好,在听说sa花生汤过敏后,找了家早餐摊,就给她和聂钊,hank三个一人要了一份花生汤,sa陪她去要东西了。
hank抽空汇报昨晚的事:“于sir说可以,但也说……”
聂钊见他迟疑,问:“说什么?”
hank耸肩,一脸难为情:“他说您亲手埋葬掉的,不仅仅是于探长的人生,还有香江的未来,而他活着的意义,就是因为,您还活着。”
于峥嵘虽然贪财,但在他任大探长时,香江的治安很不错的,乱的也是九龙,而在外界和西方看来,那只有一个原因,生活在那儿的,都是贱民和愚民。
反而这两年,中环时不时会发生抢劫案,还动不动运钞车都会被劫走。
西方媒体对于香江回归后的展望,也一律全是悲观。
别人当然可以释怀,警长也可以换新的,但于亨最是知道,聂钊是如何授意他的保镖,在大庭广众之下,在他眼睁睁的目睹下,杀掉于峥嵘的。
而在于亨看来,警察就没有不黑的,跟别的阿sir相比,他儿子也是最优秀的。
为了保两个孙子他可以退一步,不染指陈柔和孩子,但聂钊,他必须杀。
见老板额头渗汗,hank适时递白毛巾。
聂钊接过毛巾擦额头,看太太在笑着招手,点了点头。
于亨想杀他,胆怯如聂老板,心里当然毛毛的。
不过大家虽然不是好人,也都还算君子,他只要不碰陈柔和孩子就行。
可也不能掉以轻心,该准备的还是要准备,所以聂钊对hank说:“吃完早餐你就回香江,买机票,带着于光煦和于光和的资料米国,告诉你老板,盯好他们。”
说完,他才走过去,坐到了太太身边。
新蒸的肠粉,闻着倒是很可口,可是蒸屉未免有点脏,花生汤冰冰凉凉,倒是很好喝,但聂钊看了一下摊主的抹布,掏出湿巾来,把碗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