户张国之,把海瑞给抓了,关进诏狱,对了,海瑞之事,尚不明了,特意嘱咐,镇抚司不能动刑,你要在那里守着,不能让闲杂人等靠近与他,若是他今夜死了,你的命也保不住。”
“是,老祖宗。”
这个太监领命也速速离去。
而最后黄锦便对着最后一名太监说道:“这件事情最为重要,你先去一趟太子府邸,告诉太子殿下,今夜,无论谁来见,都不能见,即便外面天塌了,跟他也没有关系。”
“是,老祖宗。”
安排完一切后,黄锦深深叹口气,他到现在还不知道奏疏上写的是什么,可陛下如此恼怒,竟然失态,可见奏疏上面的内容,注定要引起轩然大波。
残阳如血,渐渐西沉,那原本耀眼的光芒也变得黯淡起来。
天边被染成一片橙红与绛紫交织的绚烂色彩,却透出一种即将消逝的凄美。
黄锦孤零零地站在万寿宫宫门口,他的身影被夕阳拉得细长而扭曲,他看着夕阳,叹了口气,风悄然吹过,带起一丝凉意,吹拂着他的衣角,仿佛也在叹息着时光的匆匆。
那即将落山的太阳,仿佛代表着陛下,又仿佛是他,心中的抑郁愈发浓烈,无法排遣。
安排完后的黄锦重新进入了宫殿,此时的朱厚熜,面沉似水,而下方的徐阶,则依然哭天抹泪,仿佛现在受伤害的不是陛下,而是他。
黄锦不动声色的悄悄走到了法坛之下站立。
“徐阶,你可闻天子之怒?”
“你确实有罪……美名其曰,前来请罪,又美名其曰,为防朕背负堵塞言路的罪过,将这份奏疏带给了朕,别装了你。”
“你所求不过一名而已,你也觉得海瑞的奏疏,是对的,你只不过不敢承认。”
“陛下,臣万死难赎其罪,是臣的过错,错不在陛下。”徐阶依然不愿正面回答。
这个时候的朱厚熜渐渐冷静下来,越到危险的境地,他便越要冷静。
海瑞上书是受到了谁的主使?
是他的朋党,还是极个别的大臣,还是所有的官员?
这是逼宫吗?
谁在逼宫?
太子?
还是有谁胁迫太子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