怀里哭。
哭得呜呜咽咽,泣不成声。
言维歌便一直温柔的哄,她哭成这样,他的心中也像是下了雨,一片湿漉漉的泥泞。
余晚舟不知什么时候就悄然离开了。
这个时候,他不适合在。
只是他离开之后,给厉南城打电话:“在哪儿?”
接连八天,厉南城都一直在医院守着,今天集团有事,他不得不先回集团工作。
为了能尽量多的守着顾一笙,但还要兼顾集团的事情,厉南城把睡眠时间压缩再压缩。
到现在,他一天能睡三个小时,都是挤出来的。
“我在公司,处理一些急事。怎么了?是不是笙笙出事了……”厉南城问。
他正在召开会议。
此时,正值会议的重要时刻,他摆了摆手,正在汇报工作的部门经理停下了进度,所有人抬头看过去。
“会议暂停。”
厉南城扔下这句话,便转身出去,余晚舟犹豫一下,也不知道这事该不该说。
但,考虑了下,还是如实说了:“笙笙病了。很严重的心理疾病,重度抑郁。
谁的世界坍塌调零。
谁的天空没了阳光。
谁的心中下起了雨,谁的心……又疼得千疮百孔。
笙笙,你这不是在折磨自己,你这是,想要我死啊!
厉南城踉跄几步,握着手机的手背上,青筋暴突!
他不知道要说什么,也不知道该怎么说。
好半天,才听到自己干哑的声音问道:“能治吗?”
“心理疾病,最难治。这不是感冒,也不是发烧,更不是用用药就能好的。”
余晚舟低声说着,最后更是叹一句,“别逼她了。”
正要出院的顾一笙,被一个急匆匆的护工撞了下,两人分开时,顾一笙低头看向了自己的掌心。
一张小纸条,在指间打开,上面只有一句话:时君失踪,生死不知,我在消防通道等你。
落款人:时相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