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一笙谁都不见,如一只小小的蜗牛,躲在自己硬硬的壳里,暗自神伤的独自舔着伤口,也独自做着一个人的心理辅导。
可她,终归是做不到。
转眼又是几天时间过去,她的病房依然拉着窗帘。
外面发生了什么事,她不想去看,不想去听,不想去问,大多数时候,都是呆呆的抱腿坐在床上,双眼不是看着天花板,就是看着窗外。
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,或者什么都没有想。
公司不去了。
职位不要了。
曾经努力做过的一切,都不要了。
余晚舟觉得她这状态不对,终于在第八天的时候,他闯入病房,拉开窗帘,在她乍见强光的惶恐下,他问她:“你到底想怎么样?你身体的病也已经好了,也该办理出院了。你如果是为了躲他们,我可以理解。但也不能一辈子就这样不见人吧!这么多天不见阳光,你都发霉了!”
顾一笙终于动了动身子,却是看向余晚舟,认真的问出声:“我一直在想,我是不是从来就不配有爱情?以前不配,现在不配,以后也不配?晚舟哥哥,你告诉我,是不是我做得还不够好?才会让他们总是这样对我。”
“他们都想要我的命。他们不想让我好好活着,他们使尽手段,也要对付我。”
她说着说着,然后渐渐又没了动静。
余晚舟眼睁睁看着她,她刚刚还是抱膝而坐的姿势,现在,只是侧了侧身,就已经睡着了。
余晚舟目中闪过一丝凝重。
“笙笙,笙笙?”
他推了推她,顾一笙慢慢的睁开眼,喃喃说道,“晚舟哥哥,我困……”
困?
病房里住了八天,怎么可能会困?
余晚舟下意识觉得不好,连忙伸手把脉,脉相很乱,乱得让他心惊肉跳,也着急了。
连忙打电话,给其它科室医生:“马上安排心理测试!”
测试的速度很快,又在余晚舟的全程盯着之下,不过一个小时,就有了结果。
“重度抑郁。”
拿着检查单,心理医生也很吃惊,“这怎么可能?以前她有症状吗?发病怎么会这么快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