爱你的养母,你为了对生母的忠诚,伤害一个爱你、护你之人,实在是卑鄙的很呢。”
说完这一句,云芷再不看他一眼,便冷漠地收回视线,转过身,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屋子。
独留靠坐在床榻上的楚瑜,一个人陷入孤寂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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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杜小姐,你的信。”
杜茹玥拿着厨房大娘送来的烧饼,边吃边往外走时,迎面瞧见了来送信的士兵,当即一愣。不解道:“我的?”
“对,来人说了,是给杜小姐你的。”
闻言,杜茹玥狐疑地接过了信,目送着士兵离开,这才纳闷地咬了口烧饼,拿着信往回走。
“真是,谁写的啊?怎的信封上连个字都没有的?”
房间内,杜茹玥将烧饼放到桌子上的小竹筐里,伸手拆开了信封,待瞧见信上的字迹时,身子蓦地一僵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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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现在打算如何?”
议事厅内,谢庆兰抱着胳膊,看着墙上那副硕大的地图,问坐在书案前的裴煜。
“什么如何?”
谢庆兰略皱了下眉头,转过身看他道:“眼下,西北已经取得了全面性的胜利,于咱们而言,有两条路可以走。”
“一,趁热打铁,出兵攻打西梁,运气好的话,说不定,西梁会归入大安的版图。”
“那若运气差呢?”裴煜头也不抬地问。
“差的话,也能打下两三个城池,让咱们在议和一事上,占据更有利的位置。”
裴煜抬眸看了她一眼,“那第二条路呢?”
谢庆兰对上他的视线,眸光无波无澜。
“西梁西大将全部身死,库恩别克的头颅也被你砍了下来,眼下,完全可以班师回朝了。”
裴煜捏着书页的手顿了顿,道:“你如何会觉得,眼下……是个回京都的好时候?”
谢庆兰闻言忍不住嗤笑出声,“回京都也有好时候?”
此话一出,屋内气氛莫名诡异。
好半晌,裴煜才勾了勾嘴角,回她道:“既没有好时候,那……早一点,晚一点,又何妨?”
闻言,谢庆兰不知是想到了什么,眉头一下子皱了起来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