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未见过旁人,他独坐在内殿,皱着眉沉思良久,终究是什么都没说。
而此时,他看着恭敬行礼的谢骞,眸色有一瞬的复杂,而后,便移开视线,满是疲惫的开口。
“夜深天寒,你怎的来了?”
闻言,谢骞维持着行礼的姿势,没有起身,只头也不抬地道:“儿臣先前的建议,父皇考虑的如何了?”
谢崇有一瞬的茫然,好一会儿才道:“你是说,老三的事儿?”
“是。”
谢崇默了一会儿,道:“眼下,西北不太平,去西北支援的人,尚未选出,若此时老三的事情传扬出去,只怕要出事。”
说到这儿,他看向谢骞,问道:“你今日,去忠义王府了?”
“是。”
“你去看花家那小子了?”
“是。”
谢崇皱了下眉头,好一会儿才接着问:“他可曾同你说什么?”
谢骞默了一会儿,道:“他提了一些建议。”
谢崇脸色沉了几分,“可是说,让煜儿领兵支援,让庆兰那丫头,从旁辅助的话?”
“是。”
谢崇缓缓吐了口浊气,“你是如何想的?”
谢骞默了一会儿,道:“煜儿很可怜,裴家,就只剩下他了,父皇……”谢骞抬起头来望向他,“姑母在这世间,只有这么一个孩子了。”
“所以,你不想让他去?”
“是。”谢骞答得不带丝毫犹豫,“煜儿表弟的身子,承受不住边疆的苦寒,也承受不住这一路的奔波,父皇,谁都可以,唯独他不行。”
谢崇沉着眉眼看他,好一会儿才道:“那你觉得,谁还能去西北?”
谢骞低下头,沉默了好一会儿才道:“父皇,若实在无合适人选,那……便由儿臣前去。”
谢崇不认同地皱了下眉头,揉了揉发疼的眉心道:“如今京都这般,你觉得,若你走了,宫里老三的事情再传扬出去,这京都,还能安稳吗?”
谢骞没说话,许是在沉思。
谢崇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,方才叹了口气,似是哀戚一般道:“骞儿,眼下,父皇只剩下你了。”
在冬日肃杀严寒和暖黄色烛光的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