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想,纵风雨凄凄,也尚有羽衣;与其将希望和未来,全都寄托在旁人身上,不如……锻剑造弓,放手一搏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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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是说,她要留下那个孩子?”
乾清殿内,谢崇喝了药,捏了块蜜饯塞到嘴里,这才看向跪在三步外的黑衣人。
“是。”黑衣人单膝跪在地上,低垂着头,恭敬道:“护安公主是这么同太后说的,而且,一直到奴才前来,她都没理会外界的传言。”
“呵……”谢崇嗤笑一声,“看来她大有长进啊!”
黑衣人跪着没吭声。
谢崇又道:“那世子呢?在哪儿?”
黑衣人道:“李侧妃受了惊,世子一直在陪伴她。”
谢崇挑眉,“他没去看公主?”
“没有。”
谢崇眼眸转了转,不知在想什么。
黑衣人不知是想到了什么,又道:“虽尚未去看望公主,但,奴才瞧着世子是想去的,只是被李侧妃给绊住了脚,这才没去。”
“嗯,朕知道了。”
“那,李侧妃那边……”
“去交代她几句。”谢崇挑眉看向黑衣人,“你应该知道,该如何做。”
“是。”
黑衣人低着头应声。
但见谢崇没再多说,便起身离去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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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公主,世子来了。”
云芷快要用完晚膳时,听雨掀开帘子,快步进来,回禀了此事。
闻言,云芷也只是淡淡嗯了声,并未多言。
很快,门外响起仆从给裴煜行礼问安的声音,云芷依旧不为所动,只自顾自地喝着碗里的粥。
“阿芷……”
许是因为夜间冷的缘故,裴煜穿了厚厚的白色裘衣进来,与屋内一身大红喜服的云芷在一瞬间形成鲜明对比。
云芷掀开眼皮看了他一眼,只一眼,便瞧见他解开白色裘衣递给若雨,露出里面那身流紫色衣裳。
她喝粥的动作,蓦地一顿,但,只一瞬,便移开了视线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