拉莫尔王不禁对这只猎鹰和它的主人刮目相看。
日头缓缓攀升至中天,炽热的阳光毫无遮拦地倾洒而下,烤得大地都泛起了层层热浪。
陈长安隐匿在暗处,目光如隼。
此时,正值中午时分,周遭一片嘈杂,人们的精力与体力在一上午的忙碌后,都已悄然下降。
陈长安轻轻挥了挥手,向手下人传递出行动的信号。
手下们心领神会,趁着没有注意,开始选拔,强者都已经通过了,剩下的都是一些弱者。
谁胜谁负也没人关注,陈长安这才打了一个哈欠。
目光扫动,发现刚才还饶有兴趣看着猎鹰大会的拉莫尔王突然消失了,陈长安有些不解。
“老马,注意到拉莫尔王了吗?”
老马的目光从苍鹰上收回:“没有,估计是去茅房了?”
陈平安摇头,他都一次茅房都没去,拉莫尔往就更不能去了。
“陈大人,你快看,那位……是不是拉莫尔王。”
刘百中悄悄的递给陈长安一个望远镜,轻声说道。
陈长安接过,顺势看去。
三百铁甲簇拥的朱漆马车突然陷进沙地半寸,车辕上的青铜铃铛发出垂死般的呜咽。
拉莫尔王镶满绿松石的鹿皮靴向后退了半步,居然冲着车子跪下了。
那只素白的手掀开云锦车帘时,整片戈壁的砂砾都停止了滚动,从车里出现一位女子。
女子垂落的鸦青色鬓发间缀着十二枚金粟,随着她抬头的动作折射出细碎流光,像是把整个贺兰山的星空都熔进了发间。
绛红锦缎裁成的圆领袍服裹住她纤细身形,领口银线绣的党项文咒语在暮色中泛着幽蓝磷光。
她转身时腰间九枚白玉相撞,发出的清响竟压过了四周铁甲摩擦声。
最引人注目的是她左腕缠绕的鎏金臂钏,盘踞的狼首双目嵌着血髓石,獠牙正咬住一截苍白肌肤,手臂上站着一只苍蝇。
当她的目光扫过匍匐的士兵,那些曾踏碎三十六国的铁骑竟都在战栗!
风卷起她袍角时,陈长安瞥见绣着西夏密宗曼荼罗的裙裾下,竟赤足踏着未化的霜雪。
“老马,你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