牙便将仅有的三亩地抵给了夏啸天。这三亩地可是他全家赖以活命的仰仗啊。但是,他没有办法,只能豁出去拼一拼了。
一阵鸡叫声打断了菅同喜的思绪,鸡叫二遍了。
“该走了,不能再耽搁了。”
菅同喜这样想着,忙去捞床头的拐杖,但是捞了几下没有捞到,他心想或许做梦的时候踢到在床下了。于是,他便起身下床,但是,两腿刚一着地,便觉一阵钻心的疼痛从腿间传来,顿时两膝一软。
“扑通”一声,菅同喜摔倒在地。
“孩子他爹!你咋了?”
响声惊动了宋好,她想要起身查看,刚一直头便觉天旋地转。
“你摔倒了,咋样啊他爹?”
她一边着急问,一边用力蠕动身子,两手拼命支撑着想要爬起来。
但是,剧烈的头晕使她又一次倒下,而且手重重压在儿子的肉上,孩子疼的哇哇大哭着。屋子里顿时间乱成一团……。
“别动,孩他娘!我没事,坐会就好了。”
倒地的菅同喜感觉到了女人的紧张,他连声安慰着。
或许是哭的没了气力,松根停止了哭啼,一阵慌乱后,屋子里恢复了平静,墙角的蟋蟀又弹出悲哀的曲调……
其实,听着丈夫在身边辗转反侧,搂着火炭一样的儿子,宋好也是一夜未眠。
为了这担豆腐,她同样也悬着一颗心,当初,她万万没有想到丈夫瞒着自己把地抵给夏啸天,她几乎要疯了,她大哭着,脑袋狠狠地往床上磕,她不想活了,她逼着丈夫把地要回来。
夏啸天是什么人啊!心如蛇蝎毒,把穷人往死里逼,!百姓都叫他夏霸天。
今年大灾荒,他不但不减租,反而要加征粮租,美其名曰缴纳抗日粮,交不出就要抓人。
大姑家的女婿大栓、二栓兄弟带领众人反抗,夏霸天把他们抓起来送进县大狱,这一去还有得回吗!三亩地抵给他就像是丢进火窑里的干柴,还能掏得出来吗,丈夫是要把全家往绝路上逼啊!
但是,哭闹之后,她又平静下来,看到蹲在地上愁容满面的丈夫,她明白除了做磨豆腐卖钱,他又有什么办法呢。
几天来,看着高烧中的儿子迷迷糊糊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