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到这里,大家都以为圣上会不耐烦,因为臣子的家务事实在上不得台面,为何非在这种时候说,哪怕是喝醉了。

    但圣上只是盯着白锦玉撑在地上的手。

    见到他手背上蜿蜒的疤痕,疤痕通到袖子里,瞧不见有多长。

    圣上面无表情,对着身边的一位小太监说,“掀开探花郎的袖子。”

    小太监上前,掀开了白锦玉的袖子。

    那条疤痕蜿蜒至小臂。

    除了这疤痕,还有其他大大小小,旧伤叠新伤,伤痕累累的手臂。

    圣上盯着白锦玉的手臂,忽地龙颜大怒,痛斥白家作恶。

    最后还赐给白锦玉一套京城的宅子,虽不大,但白锦玉也算有了家。

    百官也没想到,圣上会如此包容白锦玉。

    江窈听完这些,沉默片刻。

    之前给白锦玉针灸时,就发现了他身上的伤疤。

    且观他面相,的确是六亲缘浅,母亲早亡的面相。

    江从行说到这里又继续,“所以昨儿荣恩宴后,我们一块回来,他问我要是江家办宴,他能不能也来参加。”

    那时候白锦玉醉的不行,一直跟他嘟囔,说在京城只认得江家人。

    想把江家人当做家人看待。

    想和江家一起庆贺。

    江从行到底没拒绝。

    江父叹口气,“这孩子,没想到他家世这般惨,那三日后的宴,叫他一块来,就当给你们一块庆祝,你们一个状元郎,一个探花郎,嘿,咱江家这得多大的荣耀啊。”

    其他人也都没拒绝。

    江家这边磕家欢喜。

    却不得不说其余几家又是如何心态。

    先说赵家。

    荣恩宴文武百官都要参加。

    赵大人自不例外。

    待晚上回去后。

    赵淑卉得知父亲回,欣喜若狂过来书房见赵父。

    瞧见父亲,赵淑卉激动说,“父亲,江二哥三元及第了!父亲,这次你可同意我们的婚事了?”

    今日殿试出成绩,京城里已传遍。

    但圣上给江从行赐婚之事,因着知晓之人都还在宫里头,传的自然不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