至于修剪一道,估计只能下辈子再接再厉了。
她看了看自己精心修剪的,跟狗啃一样的盆栽。
忍不住把花剪扔在一旁,赌气道:
“拿走拿走,再也不剪了!”
弘历都不知道听她说了多少次同样的话了,又是好笑,又怕她真的气到。
尔晴修炼先天诀,只要她愿意,就可以永葆青春。
但为了不吓到人,这些年她也一直控制自己的变化。
即使如此,她看上去也比弘历年轻的多。
可不知为什么,弘历总怕她突然去了,留自己一个人。
因此,这些年虽然她们依旧斗嘴,弘历却开始不知不觉的忍让她。
就像现在,看到尔晴赌气,情不自禁上前安慰道:
“乍一看,也不是很丑,看这高高低低的,颇有些蜿蜒曲折之美。
所谓曲径通幽处,禅房花木深,你这修剪的有些禅意啊!”
尔晴听到弘历一本正经的瞎说,忍不住笑了:
“什么乱七八糟的,就会胡说哄我。”
看她笑了弘历这才拉着她的手到一旁坐下:
“等我退了位,咱们就去行宫,以后我亲自教你花草之道。”
尔晴本想无情嘲笑他,花养的也不比自己强。
可看着弘历一脸认真,还略带得意的神情,不由得改了口道:
“好呀,我也想养十八学士,素冠荷鼎,皇上以后可要好好教我。”
两人依偎在一起,她们不是少年夫妻,但老来相伴,白首一生。
这一世的弘历还是活到了八十九岁。
在行宫的近十年里,只要她们还能动,就一起研究花草,制茶插花,弹琴下棋。
尔晴围棋下的一般,总是下到一半就耍赖,弘历一边由着她悔棋,一边道:
“举棋不悔大丈夫,哪有你这么玩的。”
尔晴一边换子,一边反驳:
“我可不是什么大丈夫。”
最后一年弘历偶尔会神志不清,不清醒的时候,他会抓着尔晴不停的问:
“我和傅恒谁好看?”
尔晴没想到,傅恒都死了几十年了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