嬅闻言彻底瘫倒在地,不行,不能查,她在内心大喊。
不能查!如果查下去,额娘岂不是要受她连累。
想到这,富察琅嬅手忙脚乱跪到弘历身边,哭喊道:
“皇上,臣妾认罪,此事是臣妾一人所为,求皇上不要再查了,臣妾一人做事一人当。
求皇上看在臣妾嫁入王府以来,兢兢业业为您打理王府的份上,降罪臣妾一人,不要再连累她人了。”
琅嬅凄厉的哭诉丝毫没能让弘历动容,他神色平静的看着琅嬅,良久才问道:
“自你嫁入王府以来,朕可曾对不住你?”
富察琅嬅泪眼朦胧,她仰头看着高高在上的皇上,直到此时此刻,他依旧神色平静,样貌俊美,端坐上首,犹如神只。
对于她的哭求,他没有心疼可怜,亦没有鄙夷不屑。
他看自己的眼神,仿佛她们不是夫妻,而是毫不相干的陌生人。
从来都是这样,一直都是这样。
他在问她,自嫁入王府以来,他可有什么对不住她的。
其实,以如今世间的规矩来说,没有的。
在这个男子合法纳妾的时代,他除了宠爱他喜欢的妾室,其他的,他的确没什么对不住自己的。
这六年来,他真的如他新婚时对她所说的那样,尊重自己,信任自己。
哪怕让这世上最重规矩的士大夫来评判他对她的所作所为,也没人能说出他有什么不对。
他是宠妾,可从未灭妻,但是,也仅限于此。
他从不曾用看索绰伦氏那样的眼神看过自己。
他也从未用对索绰伦氏说话的语气跟自己说过话。
在她面前,他是平和的,是矜贵的,也是虚假的,他真正的心意何曾有过一丝展现在她眼前。
只有在索绰伦氏面前,他才像是活着的,他会笑,会气,会无奈,甚至会如孩童一般,对索绰伦氏撒娇。
她只不过是这世间最普通的女子,她渴望得到夫君的真心。
看到深爱的夫君满心满眼都是别的女子,她如何不妒,不忌,不惶恐?
一个女人一旦有了妒忌,有了惶恐,又如何不行差踏错?
她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