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觉得脸颊生疼。
沈文被打得偏过了头，脸上瞬间浮现出了五个鲜红的手指印。
他捂着脸，眼神里充满了恐惧与不解。
他不明白，为什么自己的父亲会对他如此狠心，这个顾苒乐到底有什么好害怕的。
但迫于父亲的威严，他此时不敢吭声，只能默默地承受。
顾苒乐望着这一幕，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，眼神里冰冷得没有一丝同情与怜悯。
她心里明镜似的，清楚沈恒斌此举不过是为了抢在自己动手前，亲自教训一番他那不争气的儿子。
毕竟，自己教训总比外人动手来得强。
身为父亲，他不可能下死手，但换作别人，那就难讲了。
沈恒斌又不傻，这里面的利害关系，他岂能不明白？
虽说顾苒乐对沈恒斌这招挺反感，但不可否认，这招对她还真有点作用。
人家当爹的已经当着自己的面把儿子揍了一顿，自己要是再动手，无论从哪个角度看，都不太合适。
再说了，她今晚过来，本就没打算动手。
瞧瞧沈文那熊样，估计自己一脚下去，他就直接见阎王了。
她是来解决麻烦的，可不是来制造新麻烦的。
把人打死了，那麻烦可就大了。
“沈先生，”顾苒乐缓缓开口，语气中带着几分玩味，“沈公子要道歉的人，可不是我，而是顾蓁蓁。”
沈恒斌一听，心里顿时“咯噔”一下，暗想：难道自己白忙活一场，打了这么久还没起作用？
他慌忙抹了把额头渗出的冷汗，连声说道：“那是自然，自然是要给蓁蓁当面道歉的。但沈文这家伙，惹得顾大小姐亲自跑一趟，这就是他的错，他理应道歉。”
顾苒乐轻轻一笑，“道歉的事嘛，就先放一放吧。”
沈恒斌一听这话，心里又是一“咯噔”。
不要道歉？那难不成是要他儿子的命？
他之前已经打听过了，顾蓁蓁虽然当时情况挺危急，但好在最终还是挺过来了。
孩子没了，但子宫总算是保住了。
至少在这点上，沈文还算不上罪大恶极，不至于偿命吧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