虚荣一场罢了。
这也是为何有些百姓了解佛门后，偷偷给李源立佛像、称佛号的原因，既慈悲为怀、博爱众生，如何称不得另类的佛？
莫非真要垂眼坐金堂，不闻庙外苦，才算是无欲无求、无悲无喜的佛陀？可三界众生不需要那样的佛！
如今，走在这充斥着哀苦残魂的黄泉路上，身旁又有故人气息刺激，李源魂魄中的神智不断复苏，思维逐渐凝实。
张小虎本想出言制止，让李源保留更多的力量，等到奈何桥前再复苏，可想了想，没有真正阻止。
自己只是一个引路之人，不该替源尊做出选择，遮蔽道尊帝者的心意，那是不敬不尊之举。
而且这位山神老爷啊，已经不再只是安山的山神老爷了，他更是万灵众生的引路之人，既然为残魂们的苦难所惊醒，自己又何必刻意阻拦？
“浮屠之灾，遗祸苍生，连六道轮回也饱受其害。”
李源眼中有璀璨光芒闪过，一抹无形清韵流转身周，他的身影虽然淹没在茫茫魂魄之中，依旧显得那样超然而独特。
一袭阴冥黑袍的张小虎也略微叹息：“若没有您，大劫必然更加恐怖，人间各地十室九空的惨烈之景，怕是会成为现实。”
李源带领安山与安月抗击大劫，的确达成了无比特殊的成果，硬生生扼制了一场席卷万灵的灾难，将伤亡尽量降到了最低。
虽然，那付出了安山许多亲友弟子的性命，甚至李源自己也搭了进去。
略微感慨地叹息一声，李源深深看着张小虎，眼神柔和而复杂，也带着些许的重逢之喜。
“好久不见啊，小虎。”
“是啊好久不见，山神老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