计长老跟他，说了些什么？”
看起来，计衡只是批评了几句。
廖无求突破气息暴涨，原地突破。
若非早就知道廖无求的情况，他必定以为是在演戏。
但事实，却随着廖无求暴涨的气息，而变得越发无可质疑，无可撼动。
“不错，不错。”
计衡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。
廖无求追随数年，他并未给对方太多指点。
也并未耗费太多心血，主打一个顺其自然。
他也没想到，今天这番话，竟能成为对方突破的契机。
看来，他的坚持是对的。
这些年来，他在八神宫几乎没有朋友。
仅有几个追随者，号称心腹。
但除了廖无求，另外几人其实都是因为种种原因，迫无无奈才追随于他。
但他从来没有在意过，也从来没有嫌弃过。
他时常自嘲：“像我这样的人，被别人嫌弃还来不及呢，哪有资格嫌弃别人呢？”
“我去谷中看看，你们为他护法。”
计衡吩咐一声，便要入谷。
“长老不可！”
全恒捂着被打肿的脸，走过来恳求。
“刚才是弟子的错，还请计长老原谅！廖师兄进阶非同小可，我们未必护得周全，还是弟子入谷探查，您留下来照拂左右吧。”
“废什么话？”
计衡罕见地斥责一声，转身直掠入谷。
全恒愣在原地，心中有着莫名的悸动。
他发现，他似乎开始理解廖无求刚才的话了。
计长老的胸怀，似乎真的很宽广。
但不是那种刻意张扬的宽广，而是一种润物于无声的博大。
道之为物，惟恍惟惚。
惚兮恍兮，其中有象。
恍兮惚兮，其中有物。
窈兮冥兮，其中有精。
其精甚真，其中有信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