黄温茂书房外,夏桉被盛枷安排在一个大树下的石桌旁坐下,下人为她沏了茶,上了点心。
刚刚在黄夫人房中,盛枷让她点到为止。
这会儿,他跟着黄老先生进了书房,不知在商议着什么。
她也没有多想,安心喝茶,吃心来。
书房内。
黄温茂目光显得尤为警惕,盛枷这个大乾官场新起之秀,他早有耳闻。
出手狠辣,杀伐果决,可谓是朝廷的一柄极锋利的利刃。
“盛大人,你今日来,想必不是为我孙儿的病操心这么简单吧?”
盛枷道:“黄老先生,我盛某不喜绕圈子。大理寺近一年查办了两起朝廷命官遇害案,一个是给事中谢大人,参加完一场宴席,被断头在广元街,二是今年正月里,观察使王大人出城省亲,在城郊遭遇劫杀。”
黄温茂道:“盛大人,本人早已退出官场,关于你承办案子的事情,与黄某无关吧?”
盛枷声音沉冷:“这两起案子,案发时间有距离,作案手法也截然不同,表面上看,确实与黄老先生并无关联,但是,这两个人却有一个共同点。他们都是在拜访过你之后,遇害的。”
黄温茂神情微滞。
“黄老先生,他们因何拜访你?”
黄温茂假装不解道:“有吗?”
他想了想:“呵,黄某府里头,有些旧年的建筑图样,时常有人到府中拜访,求买这些图纸,大乾的官员也不在少数,我记不清了,若是他们来过我府上,那定也是为了此事。我不清楚什么遇害案。”
“观察使王晋,他求买图纸作何?”
“这黄某就不清楚了,为别人求买也未可知。”
盛枷身上戾气渐升,声音里带着锋芒,语气也不再客气:“黄温茂,你以为我盛枷,今日会无缘无故来到你这黄府吗?”
黄温茂沉声道:“盛大人能与刚才的姑娘看诊我孙儿的病情,我很感谢,但盛大人也不能以此作为胁迫,逼我说出我不清楚之事。盛大人的恩情,我很感激,必会隆重答谢。但要是查案,盛大人走错地方了。”
“我为何不能以此作为胁迫?”
“治病与查案,是两码事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