站在这里,和这些枫丹人一同好好欣赏这场即将开场的好戏吧。
铅灰色的云层,沉甸甸的低垂在贝克曼府邸上空,好似一块巨大的幕布,将原本明媚的天光过滤成惨白而诡异的色调,给整个广场都蒙上了一层死亡的阴影。审判庭的黑铁军靴,重重的踏碎路上积攒的积水,溅起一朵朵污浊的水花。他们身上的金属鳞甲相互摩擦,发出令人牙酸的刺耳声响,这声音惊飞了钟楼顶停歇的渡鸦。
为首一人,手中的冰镰刀在掌心轻轻震颤,元素力如同灵动的精灵,顺着镰刀的纹路蜿蜒游走,隐隐映出他瞳孔深处跳动的猩红,仿佛是来自地狱深渊的幽火。
远处,巡轨船的轰鸣由远及近,它载着连夜印刷的《蒸汽鸟报》特刊,正驶向各个城区。那些油墨未干的罪证,正随着夜色迅速扩散,将德贝克曼家族的丑恶行径公之于众。
“以联合军最高统帅部及审判庭的名义。”卡莱尔的声音,好似生锈多年的齿轮在艰难转动,碾过铁板发出那种沙哑而粗糙的声响。他缓缓展开手中的羊皮卷轴,卷轴上的火漆印赫然是双头鹰衔着滴血天平,象征着绝对的权威与审判。
“德贝克曼家族涉嫌勾结叛党、意图颠覆枫丹政权、秘密研究原始胎海等七项重罪,即刻执行血脉断绝之刑。” 这声音在广场上空回荡,字字如重锤,敲在每个人的心头。
卡莱尔手中的冰镰刀带着一股凛冽的寒意,在喷泉残骸上用力划出一道深可见骨的裂痕。随着这一动作,霜花像是有生命一般,顺着他的臂甲迅速蔓延,一直延伸至脖颈,将他整个人都装点得如同来自冰原的死神。
就在这时,一个身着褪色围裙的妇人,眼中满是焦急与愤怒,踉跄着冲向前来。然而,还没等她靠近,就被士兵坚硬的盾牌狠狠撞倒在地。她怀中抱着的婴儿,受到这突如其来的冲击,哇哇大哭起来。达达利亚不经意间瞥见婴儿襁褓上绣着贝克曼家族的鸢尾花纹,心中瞬间明白,这显然是某个女仆的孩子。
几十名戴着项圈的囚犯,被铁链紧紧串在一起,如同一条蠕动的长蛇,艰难的向前挪动。最前方的老侯爵,每走一步,脖颈上的项圈就会发出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嗡嗡声响,仿佛是在为他即将到来的厄运奏响丧钟。
达达利亚锐利的目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