作扬起一片冰雾,她的身影在这朦胧的冰雾中逐渐变得模糊。
那维莱特看着歌洛丽娅的身影,知道她要回答自己刚开始提出的问题了。
她踱步至窗边,凝望着远方,轻轻叹了口气。此刻,窗外草色在残阳的余晖中若有若无,如烟似雾。
草色烟光残照里,无言谁会凭栏意。
“你知道吗那维莱特,我不算执政的神明,也不算旧时代的龙王,甚至不属于提瓦特。”歌洛丽娅的声音幽幽传来,带着几分缥缈。
这话如同一声惊雷在那维莱特心中炸响,他的瞳孔剧烈颤抖了起来,降临者?这怎么可能
他下意识的瞪大了眼睛,紧紧盯着歌洛丽娅的背影,只见她的影子在地面缓缓分裂成三重——头戴冰晶王冠的少女,身姿娇俏却散发着威严;遮天蔽日的巨龙,庞大身躯仿佛能碾碎世间一切;以及胸口嵌着星光的虚影。
“有时跳出圈外,解开自己身上与生俱来的桎梏,才能看明白许多东西吧枫丹的子民与至冬的子民都是一样的,又怎么能忍心看见他们溶解在水里。”
那维莱特点了点头,正义又何尝不是一种对众生的怜爱呢。他和歌洛丽娅所追寻的,或许真的是相同的东西。
但不是人人都有歌洛丽娅这般复杂且特殊的身份,能够如此轻易的站在其他角度考虑问题这说起来简单,可真正做起来却无比困难。
“枫丹人身上背着所谓的‘原罪’,七神也不过是天理囚笼的狱卒,而我要做的——”
歌洛丽娅伸出手,刹那间,整个房间内的气温骤降,寒意刺骨,连那维莱特喝水的杯子都瞬间沾上了一层厚厚的霜花。庞大的冰元素在她手中时隐时现,浮现后消失,消失后又再度浮现:
“是给所有被定义的「罪人」,一次跳出命运剧本的机会。”
那维莱特看向她回过头的侧脸,冰蓝色瞳孔中闪着与瞳孔颜色相同的光芒,深邃而摄人。而他银灰色的瞳孔深处,五百年来首次燃起龙族的原始凶光:
“或许你说的是对的,真正的正义不该是提线木偶的台词而是溺死者反扼命运咽喉的獠牙。不过,这真是个感性的做法。”
“在我看来,律法和正义是有所不同的。律法是理性的,是绝对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