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些道理是他从唐纲身上悟出来的。
辛安故意叹息,“我那不是想着祖母对我不错,还给了我那么多好东西嘛。”
唐陌让她想想自己在老太太身上花了多少心思,尽了多少孝心,“哄人开心不仅需要脑子更需要精力,那是你应该得的。”
辛安顿时就乐了,也不嫌他臭,抓着他的手臂就笑道:“等的就是你这句话。”
“我早前想,我那么对父亲心里还有些过意不去,主要是想着祖母对我好,心里愧疚,后来想,我该得的啊,我在祖母身上花了那么多心思哄她开怀,很累的。”
“我就算是个戏子哄了看客开怀也该给赏钱是不是?”
“所以我现在一点都不用觉得心里愧疚。”
说到底还是寻常人,容易被周遭的人或是影响,好在也只是暂时的。
“那八千两我送去了,算起来我们在朝中的自己又多了一个,这一年多的时间也算有些效果,接下来再接再厉,府中这些破事你别管。”
“二公子,侯爷让您现在就去书房。”
唐陌叹了口气,“应该是为了桓弟的事,我去去就回。”
“你小心点。”
辛安心里有不好的预感,“父亲重新上朝,也不知道顺利顺利。”
“没事。”
唐陌给了她一个让她放心的眼神,大步流星去往前院,此刻的唐纲坐着没动,他辛苦去了一趟淮江,筹集回来几百万两白银,最终竟只是得了皇上两句不疼不痒的夸奖?
此事和他所料差距甚大,让他难以接受。
唐陌进门自顾自的坐下,“父亲找我何事”
唐纲掀起眼皮,将他没得到好处的事说了,唐陌笑了,“这不是好事吗?”
“如今朝中半数人家靠典当度日,还有好几家已经将脸皮子锁进了柜子里,开始打家里女眷嫁妆的主意,日子过的憋屈,这个时候还是低调为好,给人留两分念想。”
“说句不好听的,幸亏父亲回来就病了,若是每日红光满面去上朝,别的不说,许夫人就能让您当场没脸。”
人家许夫人可是放了话,要亲自问问唐纲如何管家的,能不能替他儿子管住陶怡然那个儿媳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