气和方才那句话一样,淡淡的,听不出什么,但卫九咽了咽口水,却是开口道:“抱歉,我,我想谢谢您。”
“这事啊。”应离道,“那没什么,顺手罢了。”
卫九动了动嘴唇,他还想说些什么,只是过去了很久,他也没说出什么来。
另一边,吴池和唐逸书的谈话,或者说唐逸书单方面的复述当年之事已经到了结尾,吴池难以自持地侧过身眼角湿润,他慌忙擦了擦眼角,转过身又说:“这些年苦了你了。”
唐逸书不愿多说这些,只不过是吴池想知道,自己也有想从他这里知道的事情,所以才会讲的,面对这句话,他也并不接话,而是道:“我讲过了,接下来该你讲了。”
他问起那个奇异纹路的事情,吴池也是把自己知道的全说了出来,当年在归元宗他不算太出类拔萃,否则也不会只和唐逸书见过几面。
他能说的,也就是在被赶出归元宗前感觉到的一点点不对,以及重建门派时在归元宗旧址上发现的线索了。
唐逸书此行,多是为了看看曾经归元宗所在的地方,本也没指望吴池能提供什么关键的线索,他简单颔首:“我知道了。”
“还有一件事。”唐逸书又道,“当初的匾额还在吧,带我去看看。”
“在,当然在,它被我收了起来,在这边。”吴池说着,已经起身领路了。
唐逸书走在应离身边,低声问道:“这些事你会不会觉得无聊啊,接下来要是去追查的话,或许还会有危险,我……”
他话没有说完,这种时候,他自己也不知道他是想应离陪他一起,还是想应离不要被牵扯进来。
但他不知道,应离会替他做决定:“没关系,我会和你一起的,无聊也还好,危险也无所谓,既然我们在一起了,那也没道理要分开吧。”
唐逸书跟着便轻轻吸了口气,他灼灼地看着应离,眼里的幽蓝同欲望一齐跳跃着。
应离笑笑,拉着人的手腕抬步迈进了放着匾额的房间里。
“归元宗”,三个烫金的大字在有些昏暗的房间中也是泛着光芒,上面没有一丝灰尘,只是静静地立在那里。
应离刚想说点什么,便觉身侧的唐逸书气势陡然一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