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到这话一颗心都和遍地的雪一样冷了。
他沉默的盯着说完话就退回社交距离的应离很久。
直到应离主动的伸手去拿托盘上的毛笔和红绸,“行吧,皇上不愿动笔就我来。”
这话还没掉地上,秦渊就一把把宫女手里的托盘打翻了。
砚台上的墨汁和红绸散落了一地,把纯白的雪色破坏了个彻底。
托盘掉到地上发出声闷响,如同阴天里的雷。
跟着的所有随从皆是整齐的跪地,应离不能说不懂男主发什么疯,他猜得出些许缘由,但也懒得多说。
只是在临走前说到,“让他们起来吧,雪天冷,跪一会儿膝盖就出问题了。”
那披着狐裘的身影渐走渐远,秦渊一拳砸在旁边的一颗梅树上,胸膛起伏了有一会儿,他才顺过气来,沉声叫了地上的宫人起身。
那人离开的地方早就没了人,徒留冬风寂寂的刮过。
自己似乎总在是看着人就这么离开。
秦渊眸色晦暗不明,几片红绸在寒风的吹拂下从他眼前飘走。
身为天子,手里的权势滔天,可以一句话定人生死,但为什么不能让时间倒流呢。他想。
梅花的香气似乎有些残留在大氅上,回了殿内的应离脱下外袍,【001,你这几天到底有没有联系上苏清廷他们?】
【上回连上了,就是信号一般,听他们说那个位面任务完成了,估计下次再联系上就是能过来这个位面了。】001说。
它接下来的话有些欲言又止,应离吹了吹热茶上蒸腾的白气,【你想说秦渊的事吧?】
【主人你,猜的好准啊。】
001说,【我之前的很多都是玩笑话,现在男主这个状态,我肯定是一百个担心啊。】
【作为当事人的我不还好好的吗?别担心太多了,总之苏清廷能过来了你就赶紧通知我就行了。】
应离这么说,001当然也是这么做的。
就在某一天,它欢呼雀跃的到,【好消息好消息,主人,苏清廷他们明天就能过来,咱们能撤了。】
应离也不可避免的开心起来,【明天一定能到?】
【一定到,其实今天就有空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