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天命之谓性,率性之谓道,修道之谓教。道也者,不可须臾离也;可离非道也。”
“是故君子戒慎乎其所不睹,恐惧乎其所不闻。莫见乎隐,莫显乎微,故君子慎其独也。”
“喜怒哀乐之未发,谓之中;发而皆中节,谓之和。中也者,天下之大本也;和也者,天下之达道也。”
“……”
一名蓬头垢面、形体枯槁的男子,静坐在私塾外的石墩上,静静听着学塾内的朗朗诵读声。
他在石墩上坐了很久很久,直到私塾散学。
一名名垂髫学子自学塾中蹦蹦跳跳而出,欢声笑语不断。
他们也注意到坐在石墩上的蓬头垢面的男子,只以为是乞讨的乞丐,并没有太在意。
而这位蓬头垢面的男子不是别人,正是自大燕王都一路徒步而来的林子炎。
经过多日的跋涉,林子炎早已不复雍容,面容邋遢,衣衫褴褛,与街边乞讨的老乞丐没什么两样。
林子炎右手小心翼翼地摸了摸怀中的竹简,犹豫片刻,便是抬脚走入了学塾内。
学塾内,一名白发苍苍的老者,坐在案台上,手持毛笔,正伏案疾书。
他并未注意到走入学塾的林子炎,而是专注地书写着。
林子炎悄声地走近,立于门槛处,目光复杂地看着案台前的老人。
十年未见,眼前的慕叔又苍老了许多。
他的头发更白了,变得更稀疏了,腰背也不再挺直,变得愈发的佝偻了起来。
岁月在他的肌肤上,留下了更多的痕迹,如树皮褶皱般的皱纹,深深地烙印在他的脸颊上。
但那双眼眸却始终清澈而锐利,一如当年林子炎初见慕枫之时。
不知过了多久,当慕枫一气呵成在竹简上落下最后一笔后,他深深吐了一口气,抬头笑望向林子炎。
“子炎!你回来了!”
苍老而熟悉的声音,回荡在学塾内,却令林子炎有种鼻头发酸的潸然之感。
噗通!
林子炎双膝跪下,对慕枫连磕三个响头,道:“慕叔!对不起,十年前我鬼迷心窍,盗取了您的《孙子兵法》。”
说着,林子炎起身取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