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脸更黑了,“我保证不做表情,还不行?”
“不行!”
“……”他有些后悔使用这个破药了。
苏明妆端来碗,“乖,明天就可以了。”
因为今日治完伤,为防止拉扯伤口,裴今宴未用晚膳,所以隔一段时间,御膳房便送来一碗清淡蔬菜粥,为他果腹。
苏明妆在粥上放了一只荷叶杆——在特殊情况下,为方便贵人们喝药,每年夏天太医院都会收集一些荷叶杆,经过特殊处理,变得柔韧易保存。
苏明妆让太医们挑选一些粗的,再让御厨把粥煮得烂一些,便可以用荷叶杆喝粥了。
裴今宴冷着脸,看着女子送到他唇边的荷叶杆,不肯张口。
苏明妆知道他在和她赌气——经历了风波,她发现他性格变化极大,更爱憎分明。外人惹了他,便要发很大脾气;她惹了他,便会和她赌气。与从前那般内敛冷肃,截然不同。
但她更喜欢现在的他,因为她有预感,此时的裴今宴,才是真正的裴今宴,而非从前那样,被裴家家训、老安国公、以及裴老夫人所期待的裴今宴。
苏明妆面庞红了红,低声道,“明天……两次。”
某人幽黑的眸子,闪了闪,举起了手,五根修长手指伸展,代表一个数字。
苏明妆面色一变,严肃道,“不行!《医心方施泻篇》中说:年二十常二日一施,三十三日一施,四十四日一施。按照道理,两日一次为最佳,我让你一日一次已算频繁,你不要得寸进尺,伤了身子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