并未提防,立刻同意了,只是派了个太监做监军。”

    裴今宴冷笑,“他给了你多少人?”

    “三千。”

    “才三千?”语调轻蔑。

    裴今酌叹了口气,“大哥有所不知,这三千,是最后能调动的兵马了,北燕……快打空了。”

    裴今宴找了张椅子随意坐下,双腿交叠,一边把玩着匕首,一边语气随意道,“其他战线,不是还有不少?”

    “但这些军队都有任务,怕是无法调动。”

    “能。”

    “?”裴今酌惊愕地看向堂兄。

    短短两年,堂兄好似变了个人。

    从外表上,因为堂兄没日没夜的练武,如今力大如牛,肌肉贲张狰狞,已完全没有从前将门公子文武双全的斯文儒雅,却好似屠夫一般,满身血腥。

    因为打得仗多,打起来不要命,所以身上伤痕累累,甚至脸上也满是伤疤。

    原本为遮掩容貌,需戴面具,如今因为这伤疤与改变的气质,哪怕是不戴面具,也没人能将这粗鲁屠夫与从前名满京城的安国公联系起来。

    还有身高……

    原本堂兄比他高上一些,但不多,乍一看没太大差别。

    甚至外人都说两人不像堂兄弟,而像孪生兄弟。

    但却不知换了水土,还是过度练武,堂兄竟然在二十到二十二岁中间两年,生生窜起了一些个子,如今竟比他高出将近一个脑袋。

    他在男子中已算高个子,现在堂兄比正常人还要高、还要壮,加之其双眼赤红,随时携带血腥和酒气,光天化日之下走在街上,怕没人敢靠近,纷纷避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