军,有什么关系?”

    裴今宴本以为,说到这里,宗凡清便能听懂他的意思,但他到底还是高估了宗凡清的心智,“蜾蠃卵寄生在螟蛉卵,怒焰军也可以找个比之规模更大的军队寄生,在寄生过程中,逐渐掌握资源、权力,待羽翼成熟时,杀其首领、强得大权,造反夺天下!”

    宗凡清这次听懂了,他双眼大睁,心跳加速——是了!是了!怒焰军现在进退两难:攻占县城,会被剿灭;不占县城,没有足够多的收入。

    但如果真如愚蠢所说,寄生在一个强大军队里,慢慢发展,待时机成熟时夺得大权,岂不是事半功倍?

    可怕……这愚蠢实在可怕!

    如果愚蠢并未出谋划策,而是寄生在怒焰军,他岂不是就惨了?

    宗凡清心情很复杂,一个声音告诉他:这愚蠢身份成谜,必须要提防;另一个声音又告诉他:不能放走愚蠢,如果没愚蠢,他还像无头苍蝇!有了愚蠢,他也有夺得天下的信心!

    他艰难地咽了口口水,发现喉咙干涸,这才想起桌上还有酒,急忙去饮酒润喉。

    却发现,酒水入喉,一阵刺痛。

    宗凡清咳了好一会,神情狼狈地再看那愚蠢,却见这一次愚蠢并未饮酒,而是低头吃菜。

    少顷,见年轻人放下筷子,宗凡清这才沉声问道,“于兄弟,咱们就事论事。你足智多谋,却不肯透露身份,本帅……不敢信你啊!本帅自己生死不要紧,却不能连累了这几千兄弟!”

    裴今宴唇角勾起一抹讥讽,道,“你是怕我夺你大权?”

    “不……我没那个意思……”

    “如果我想夺,会告诉你这些?这段时间,我只与首领和左虎说上两句,对其他人不予理会,我若想拉拢他们,难道不应与他们亲近?”

    宗凡清一听,也觉有道理。

    裴今宴冷哼一声,“我脾气古怪,得罪了人,本以为这里有首领和左虎包容,既然首领怀疑,那我就不留下白吃首领的军粮了,这便离开。”

    说着,起身就向外走。

    宗凡清不敢拖延,冲过去,一把拉住年轻人的胳膊,“兄弟别急!大哥我没那个意思!回来回来,我们回来慢慢说。”

    就这样,生拉硬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