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行!

    先不说她这容貌,说自己是丫鬟,也没人信。

    只说,如果对方发现没抓到正主,会好心放了丫鬟?不,放不了,下场还会很惨!

    现在唯一的办法,也只能被抓,尽量减少伤害,再想办法留下标记,寄希望于裴今宴看着标记寻过来。

    想到这,苏明妆对习秋道,“好了,别喊了。”

    嗓子已经快喊哑的习秋一愣,惊喜,“您想到办法了?”她从来都知道,夫人足智多谋。

    苏明妆苦笑,“如果我说,我们就这么束手就擒,你会不会失望?”

    果然,习秋用震惊又疑惑地眼神,看向夫人。

    苏明妆指了指耳朵,“你仔细听,周围只有我们这一辆马车,之前还远远追着的马蹄声也消失了,我们两人孤立无援,如果与这些歹人硬碰硬,你觉得有胜算吗?”

    “……没有,但……”习秋红着眼圈,都要哭了。

    苏明妆试着去推车厢门,又推车窗,都没推开。

    “习秋,也许我们会遭受辱骂、毒打,或者一些更不堪之事,你要有心理准备。你若受不了,就想办法自尽,或者我助你一臂之力。”

    习秋惊愕,眼泪流了下来,“但……夫人您呢?”

    “我?”苏明妆笑道,“只要我有一口气在,都会想办法逃出去,或者等今宴来救我。”

    习秋怔住,随后狠狠点了下头,“奴婢也是!夫人不死,奴婢不死!”

    苏明妆不是没想过砸车厢和他们拼了,但先不说,她们两个只有每人一只匕首,和几个汤婆子这种小物件,能不能砸开厚重木材的车厢。

    只说,即便是砸开了,能打得过敌人吗?

    她记得很清楚,有两人跳上了车顶,包括刚刚赶路的时候,还在射箭。

    不说加上赶车的车夫,最少有三人,只说,在这么摇晃的车厢上,还能射箭,那样的人本领是有多高?最起码远远在她和习秋两人之上。

    如果以卵击石的打起来,她和习秋受伤,那么以后即便是有逃走的机会,怕是也逃不走。

    不划算。

    习秋哭着小声道,“夫人,我们……我们能得救吗?”

    “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