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般铺垫两日后,我便说残腿康复,皇上深信不疑,甚至龙颜大悦,不仅给我提了官,还赏了不少银两。那些赏银,我都用于这两件事的筹划上了。”

    “这两件事”他未点名,但在场所有人都知晓,是哪两件事。

    苏明妆吃惊,“苏监正,难道是我三哥?”

    裴今酌目光淡淡地扫了女子一眼,“正是,实际上这些日子,我能顺利完成皇上交代的繁重任务,堂嫂的二哥和三哥帮了不少忙,是他们主动来找我坦明,说我遇到什么困难,直接找他们就是,他们来安排。”

    裴今宴看向苏明妆,眼神仿佛是说——看来,你父亲将这些事,如实告诉你兄长了。

    苏明妆抿了抿唇,鼻尖一酸。

    旁人不知她在感慨什么——父亲素来顽固,不仅禁止女眷议论政事,甚至都不让几位兄长插手。

    如今将一些事告诉了兄长,也说明,父亲突破了思想狭隘,她如何不感动?

    霍薇见素来不参与政事的苏家,主动帮忙儿子,也是心生感动,感激地看了苏明妆一眼。

    严氏也是欣慰——裴苏两家也算是同舟共济、患难与共了,相信定能苦尽甘来。

    又交代了几句,裴今酌便匆匆离开了。

    待人走后,苏明妆歉意道,“很抱歉,母亲,我有可能要失言,如果时间紧张,今天晚上也许便回不来了。”

    因为牵扯到见沈元,得照顾沈大哥的时间。

    严氏叹了口气,眼神疼惜道,“不用道歉,傻孩子,为娘没那么小气。你权当这里是学士府,想去哪就去哪,高高兴兴地便可。我与你婶母都不是那在意规矩的人。”

    裴今宴——是啊,婶母有事没事开黄腔,谁家长辈这样?国公府第一个不守规矩的就是婶母。

    苏明妆能感受到两位长辈的诚意与爱怜,也是感动鼻尖发酸。

    随后,严氏未留两人,打发两人立刻带着礼物,回了学士府。

    。

    苏明妆并未将补办仪式之事告诉学士府的任何人,原因也很简单——外人可以认为,她和裴今宴两人中间有误会,如今破镜重圆。

    但若她家人只会她被欺负了,重新提起,也只会让家人伤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