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日突然回来,她有预感,是因为她的事。

    因为她思考得多了,视线停留在裴今酌身上过长,对方察觉,抬眼看她,用眼神询问——何事?

    苏明妆急忙眼神歉意——没事,失礼了。

    裴今酌点了下头,便收回视线。

    晚膳席间如何融洽,自是不表。

    用罢晚膳,几人还留下陪两位老夫人聊天,话题多是围绕几人的公事,以及萧质子功课的进度。

    苏明妆心里想:如今裴今酌仕途顺畅、年纪正当,若他是她的兄弟,在苏家,父母肯定开始张罗他婚事了。

    却没想,在裴家却没人催促。

    应是裴老夫人和裴二夫人了解裴家人执拗性格,知道催也没用罢。

    聊了大概半个时辰,裴老夫人便让大家散了。

    三人离开知春院。

    在院门口不约而同停下脚。

    裴今宴,“英武院书房?”

    裴今酌,“好。”

    苏明妆没时间和两人说话,急忙让丫鬟们快到英武院准备暖炉等物品了。

    待三人慢慢行到英武院书房,暖炉已经烧了起来,书房内还有一些寒凉。

    裴今宴低声对苏明妆叮嘱,“暖炉烧起来之前,你别脱披风。”

    苏明妆乖乖点头,将棉披风紧了紧。

    待下人们送来茶,离开后关了门,三人才开始话题。

    裴今酌沉声道,“我今日回来,是亲自送个消息:锦王要找到的人,已经确定。”

    两人暗惊。

    苏明妆急忙问,“人在哪?”

    裴今酌抿了抿唇,“锦王的意思是,他的事,便不劳你操心了。”

    苏明妆失笑——这是因为她提绝交,所以赌气?但转念一想,又觉不是。

    找到人后,接下来要怎么做?

    自然是灭口。

    不仅要灭那人证的口,只怕……她好像明白,为什么锦王不让她继续参与了。

    只要出手,便背了人命、手染鲜血;但不出手,便被钳制,随时丢掉自己小命。

    这便是残酷的世界,弱肉强食,不是你死就是我活。

    裴今宴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