拨?只是让父皇认清现实罢了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是,殿下说的是。”田子宁额头满是冷汗,心中惶惶不安。

    从前他认为,皇上一派难敌武王一派,如今看来……怕是没有胜算了。

    皇上倚仗外戚,本身并无太多才能,又生性多疑,紧抓权势不放。

    好容易出了这么个英明果决的太子,又常常发疯,发起疯来,根本不管什么前程、什么大局、什么敌对。

    皇上一派,真是……前途难料啊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是夜。

    下雪了。

    细棉小雪若棉絮一般,悄然飘下,无声无息地落在人身上。

    裴今宴骑马回到国公府,照例将缰绳交给出外迎接的门房。

    只是没按照惯例,问门房发生什么。

    门房看出国公爷面庞上的疲惫,小声都,“今日府上一切如常,没意外发生。”

    裴今宴点了下头,进了院门。

    他在府内慢慢走着,心中忐忑,因不知道宫中消息是否传到府里,是否被母亲听到,是否……被她听到。

    哪怕知晓她一定能理解自己,但心情依旧忐忑担心。

    这个时间,知春院是不能去了,他思来想去,还是到雁声院看看吧。

    刚一靠近,就见雁声院大门上有两只大灯笼,亮若白昼。

    昏黄灯光倾洒而出,纷纷扬扬的雪花,在这暖光的映照下,像是被点亮的星屑,慢悠悠飘落。

    门上没贴纸条,但他默契地知晓,只要挂了这两只大灯笼,便是留了门。

    他走上前去,推门,果不其然,门是虚掩的。

    轻声穿过院子,推门进入屋子,见今日依旧是习秋值夜,这个时间,习秋还没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