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是因为多如胶似漆,而是今日适逢弦月,天上星光璀璨、美不胜收,就是没多少光亮,一路上都黑漆漆。

    裴今宴怕她跌倒,便紧紧拉着。

    终于,到了雁声院。

    两人停下,苏明妆暗暗拢了拢手指,心底紧张,因为……

    还没等她想清楚自己在紧张什么,人便被拉入男子怀中,撞上他身上绷紧的肌肉。

    她以为,他只想抱抱她再分开,但下巴被勾起,紧接着唇间一片温软,鼻腔也充斥了他的气味。

    一吻绵长而热烈。

    苏明妆被亲得七荤八素,才被放开。

    “点茶味道不好,还是花茶香。”

    “?”

    苏明妆晕乎乎有些懵,随后才后知后觉——他喝的是点茶,她喝的是花茶,他刚刚亲她,就好像……品茶?

    瞬间,面孔炙热得好似那被烤的茶饼!

    裴今宴声音温柔,“你能自己走回去吗?”

    苏明妆用难以置信地眼神看去——他什么意思?她是那种被亲一下就腿软得走不了路的?把她当什么人了?

    但她却看见,漆黑的夜色中,男子一双眼睛充斥着热烈,好似随时要燃烧一般,有爱恋、有情欲,唯独没有揶揄和讥讽。

    她汗颜,是她想多了。

    他的心思,纯净如日月,怎会有那污秽?

    “能,明天见。”说完,苏明妆飞也似的跑进了院门,还狠狠关了门——刚刚真是羞死了!人家没多想,反倒是她想得太多。

    裴今宴看着紧闭的院门,喃喃道,“不送她进去,是不是不够体贴?”

    但他不能送。

    送了,怕是就不忍心出来了。

    裴今宴等了片刻,见门开了,云舒探出头来。

    云舒是出来关门的,本来也是习惯性往外看一眼,谁知道就这么华丽丽看见站在门口,犹如门神一般的裴将军,生生吓了一跳。

    裴今宴急忙道,“抱歉,吓到你了吧?我站在这,是等你家小姐回去。”

    云舒心道——国公爷十二生肖属木头疙瘩的吗?会担心,就不会送进去?送进去,就不会直接留下?

    “国公爷放心,夫人已经到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