台,挪到了靠近玻璃的那排卡座前。
它们在卡椅前整齐地坐成一排,脖子拼命向前伸着,五官紧紧地压在玻璃上。
每张脸上的五官看上去都好像失去了支撑的软硬骨,被玻璃挤压得发白且扁平,这样也还在不停地向前挤来,嘴巴依旧像刚才那样一张一合,像极了几团摔在地板上烂掉的水滴鱼。
时厘愣神的瞬间,一阵刺痛从眼球传来。
那种感觉就好似有人正用修长尖锐的指甲抠挖着她的眼珠,时厘甚至能够清晰地听到令人毛骨悚然的、咕唧作响的粘液声。
时厘的双眼被一股湿湿的热意包裹。
她想要流泪,却又流不出来,同时还伴随着一种异常干燥的刺痛感,眼睛里仿佛钻进了无数细小沙砾的异物,在抛光,打磨她的眼睛。
时厘已经看不见了。
只能依靠听觉和触觉来感知外界变化。
她能感受到雪花还在不断落下。
有的掉在了她的脸上,有的落在手背上。
雪花接触的一瞬间是一阵刺骨的冷意,但很快便转化成了沸水溅到的灼痛感。
每团雪花在皮肤表面融化,就会有一股强烈而陌生的情绪猛烈地冲击她的意识。
“资源这么好,在■■叫得也很爽吧。”
“皇族资源哪来的,某社长应该很清楚。”
“队友的资源抢的爽吧,怎么还不去死啊?”
“卖■■团魂,这么喜欢别人part?退团吧!”
…
“吱嘎——”
对面的哺乳室似乎打开了一条缝,时厘此刻已经无法思考其他,拼尽一切地冲了进去。
什么都好,哪怕里面是龙潭虎穴,都比在这里被雪花一片片凌迟来得痛快。
身后的门重新合上。
身体上的不适感减轻了些,时厘的视线在慢慢恢复,不再是刚才失明般的黑暗。
眼前依然像是覆盖着一层肉色的薄膜,只能朦朦胧胧地看见一点家具的轮廓。
哺乳室正在维修,这里应该没有其他人。
“aa……”
“妈妈…a…妈妈……”
时厘突然听到了一阵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