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佩戴着红袖章,戴着口罩。
开口说出病人的情况后,女人转头朝着屋里喊道:“老刘,快出来,社区来人问点事儿呢!”
女人的鬓角掺杂着许多根白发。哪怕梳理整齐也显得有些凌乱,嘴角因忧虑而下垂。
不多时,拖沓沉重的脚步传来。
男人头上戴着一顶毛线帽,嘴唇呈现出一种苍白的颜色,身上能看出被病痛折磨的痕迹。
许多医院避免交叉感染,停止了常规诊疗。
而这样虚弱的身体情况,需要不定期地前往医院,也需要加倍细致入微的呵护。
门口的边柜上,放置着酒精以及各类消毒用品,每次出门都生怕把病毒带回家中。
她们询问了几个常规问题,确保男人的肩膀上沾染上荧粉,才礼貌地告辞离开。
短短几分钟,天色由白昼转为了黑夜。
两人习以为常,平静地注视着时光变幻。
待到时空稳定下来,甘昼月再次确认时间。
脸色倏而一凛,“今天是除夕夜。
六号城区的方霖就是今天去世的。”
糟了,时厘心里也是一惊。
没想到时间这次直接跳转到这个节点。
待到车停下,时厘如离弦之箭冲上楼。
拍门声越来越重,屋内却毫无动静。
方霖肯定在里面!
时厘压下心里的急切,环顾四周。
门边放置着一盆枯萎的绿植,她心中一动,将花盆翻转过来,花盆底下有一枚钥匙。
时厘:……
真是毫无新意的藏备用钥匙的方式。
时厘拿起钥匙开门。
屋内一片漆黑,伸手不见五指。
她伸手想要开灯,房间里竟然没有电。
这是一间简陋的一居室。
时厘隐约感觉到床上似乎躺着一个人,加快脚步走到床边,凑近一看,还有着微弱气息。
甘昼月也赶到了,她拿出手机拨打急救热线:“你好,这里……有人出事了,麻烦尽快。”
方霖的那枚标签正在发烫,闪烁的频率很变得快,似乎体内的细胞们正在对抗着死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