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要知道,如今肃州是摄政王说了算。”
“可南朝不是摄政王说了算。”韦俪初认真说。
她必须说服韦怀章帮自己,否则她和表姐在肃州行事并不方便。
韦怀章沉着脸,等着妹妹继续说下去。
“大哥,新帝羸弱,在位肯定不长久,柳太妃母子已经全无指望,到时候若是摄政王即位,我们世族还能有什么指望。”韦俪初压低声音说。
“所以呢?”韦怀章不为所动。
韦俪初坚定说:“我们当然是要支持太后啊。”
“太后手中有女子军队,身后有世家支持,还有智慧足以与朝中大臣抗衡的女官。”
“再说阮丞相,你觉得阮丞相是跟姐姐亲,还是跟外甥亲?”
“当然是支持姐姐。”
韦怀章听着妹妹字字坚定,眼中更是饱含对未来的期许。
她真是有大志向,大野心啊。
“是太后下令让你们在肃州与摄政王为敌的?”韦怀章淡淡地问。
“……”韦俪初眼中光芒稍淡,她敛了敛神色,“没有。”
韦怀章继续问,“是太后亲口说要称帝了?”
“没有。”韦俪初深吸一口气。
“什么都没有,你就敢跟摄政王作对?谁给你的自信,谁给你的胆子?”韦怀章声音伶俐。
韦俪初差点就想脱口而出说出易澜心。
可想到表姐再三叮嘱,不许她在肃州,只好悻悻地咽回喉咙的话。
“如果太后没有称帝之心,为何女子军队和女官仍在?”韦俪初反问。
“难道这些女子军队和女官不听命皇上,只听命太后?她们仍然存在,是皇上敬重太后,而不是你们挑拨他们母子关系的理由。”韦怀章冷冷地说。
韦俪初拍案而起,“大哥,你分明是瞧不起女子。”
“我读圣贤书,只知忠君报国,与女子还是男子无关。”
“正所谓君视民如草芥,民视君如寇仇,可皇上英明仁善,摄政王也没有任何可以指摘的地方,你有什么不满的?”
“这不是我一人的想法,是许多世族的想法,我们都是为了未来而谋划。”韦俪初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