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就是个普通妇人,路过过来喝杯茶,听到诸位议论,忍不住插嘴一句,说得不对,你们不必放心上。”沈卉宁淡淡含笑。
她没有去看那位叫李初的女子。
要不是这个女子的话挑衅意味太明显,她肯定不会开口反驳。
南朝世族与寒门地位区别甚大,先帝就一心想要废除世族举荐制度,不想皇室受制世族,所以才推行科举制。
只是科举制还没能完善,能够参加科举的寒民依旧少之又少。
但科举已经存在,早晚会取代世族举荐制度。
这个李初突然提到这个话题,又将符今渊牵扯进去,这是要挑拨学子与符今渊成为对立面。
“哼,我们自幼有良师教导,岂是寒门庶子能相比,就算科举,我们一样能比他们考得好。”有人哼道。
沈卉宁含笑,“这才有世族子弟的底气。”
“我已解渴,告辞。”沈卉宁不愿与他们多说,放下茶杯便起身告辞。
李初让身边的随从去拦住沈卉宁。
她的随从也是婢女装扮的小厮,哪里能是芙蕖的对手,被轻轻一扭,疼得惨白了脸。
沈卉宁对李初勾唇浅笑,扬长而去。
“公子,她的丫环是练家子。”李初的婢女小声说。
“看着面生,不是我们肃州人。”隐隐猜到沈卉宁的身份,李初脸色难看。
“走,回家。”
在马车的沈卉宁看着李初的身影气呼呼从茶楼出来,淡淡地说,“让人查一查她的身份。”
“王妃,肃州学子好大胆子,竟敢当众非议王爷。”凝霜说。
刚才要不是王妃拦着,她已经把那些书生的嘴巴撕裂了。
沈卉宁说,“能够在肃州书院读书的,都是数世族官家子弟,他们辩论从来不惧。”
山高皇帝远,养就他们的口无遮拦。
“刚才那位叫李初的一番话,绝对不是偶然发言,话里话外都在挑拨。”沈卉宁蹙眉,符今渊不曾得罪过肃州的世族。
谁对她如此大的敌意。
沈卉宁回了王府,符今渊抱着儿子躺在摇椅,朝哥儿踩在他的腿上,随着摇椅一晃一晃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