尚宝喜是云东区委书记,丁嘉城则是云东区副区长兼公安分局长,正经算是尚宝喜的下级。尚宝喜训他,一点心理负担都没有。
以前侯晓文当公安局长的时候,整个公检法三家,尚宝喜也就给侯晓文几分面子。
丁嘉城抬手擦了一把额头上并不存在的冷汗,装作惭愧地说道:“对不起,宝喜书记,我也没想到姓卫的那么狡猾,明修栈道暗度陈仓。把我们都给骗了……”
“鬼知道他那么莽!”
“哼,他少年得志,自然年少轻狂,有什么是他不敢干的?”
话是这么说,尚宝喜也忍不住骂了一句。
“特么的,那么狂,看他有什么下场!”
侯晓文伸出手,弹了一下烟灰,嘿嘿一笑,老神在在地说道:“宝喜书记,这是好事嘛……”
两人便齐刷刷地望向他。
倒要听听他又有何高见。
“本来呢,他刚来,只要他自己小心谨慎,不行差踏错,咱们一时半会的,还真不好抓他的岔子。可是他自己沉不住气,非得出风头,还亲自开枪,当街杀人。这不挺好的嘛?”
“正愁找不到机会呢!”
“哦,晓文书记这个角度,倒是蛮新奇的。”
尚宝喜难得捧了侯晓文一句。
无论如何,现在侯晓文也算是市委领导之一了。
“很简单嘛,他想闹腾,那咱们就陪着他闹腾,把事情往大里弄。他和我们可不一样。”
尚宝喜又哼了一声,显然是有些不服气,却也没说什么。
卫江南和他们有啥不一样?
年轻啊!
三十三岁的正厅级实权实职,搁全国你也找不出几个来。
而且他还是苏家的姑爷。
照这个上升势头,正厅级指定不是他的仕途终点站。他上边还有不小的空间。
俗话说得好:无欲则刚。
这人只要存了往上爬的心思,凡事就会小心些,生怕出现什么不可控的局面。
“我就寻思着,一个群众事件,一个新闻舆论,是他最害怕的。”
“宝喜书记,我认为呢,群众事件这个工作,就交给王力去做。他是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