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时他喝了几口酒,接着将安眠药倒进嘴里,就着酒咽了下去,他不知道安眠药什么时候能发生作用,但是他等不了在家里吃下这么多药等着死亡的来临了。
按说,好死不如赖活着,就算是被抓,按照他犯下的违规违法的程度,罪不至死,最多就是坐个二十几年牢而已。
可问题是,如果只是坐牢就简单了。
坐牢的同时,还要退赃退赔,这些是他辛苦了几十年才刮来的,现在不但要将违法所得交出去,还要交罚金,这就等于是把自己一辈子的积蓄都要收拾干净了,辛辛苦苦一辈子,到头来,毛都没剩下。
待到他从监狱里出来,那个时候自己或许早已老态龙钟,离死不远了,到时候还不是在痛苦和穷困中死去,或许没有那么惨,但是这十几二十年又该怎么熬过去?
又是一把安眠药放进了嘴里,就着茅台酒艰难的咽了下去。
终于,两瓶药都吃进去了,而此时,在大坝的尽头,有车灯刺破了黑暗,朝着这边驶来。
师宏钜是省厅的厅长,他当然知道如何找到一个人,所以,不出意外的话,那辆车是来找自己的,而后面也跟着的警车也一定是来找自己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