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是几天过去，零件交付完毕，八十万成功到账。
但我却难以高兴起来。
晓东又去上学了，我便像往常一样，去收拾他的房间。
只不过，这一次，我却闻到了一股浓烈的臭味。
“什么东西？”
我眉头一皱，下意识觉得是有死老鼠在角落发臭了。
循着气味的源头，我发现床脚下多了几个纸箱子，臭味正是从中发出。
我把纸箱子打开，里面的景象却让我不寒而栗。
只见纸箱子的底部铺着一层塑料薄膜，薄膜上，一堆残缺的，带毛的肢体映入眼帘。
上面的鲜血早已干涸，形成了一块块暗红色的污垢。
我的大脑瞬间一片空白。
这是晓东做的吗？
“不，兴许是我想多了。”
我摇了摇头，不敢相信自己的判断，只当是晓东年少不知事，在外面捡了一堆尸体回来。
不过，当我看到尸体之中藏着的一把水果刀后，又觉得自己有些站不住脚。
我把这个纸箱子丢了出去，等到晓东放学回家，和他说了这件事：
“你床下面的那堆东西是你捡回来的吗？”
晓东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。
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在撒谎。
但我希望他没有。
这件事，也就这么不了了之。
……
将那批老零件卖出之后，工厂依旧面临着危机，我决心去借一些钱。
可我拿出手机时，眼中却忍不住一片迷茫。
找谁借？商家？还是谁？
自己一个人打拼这么多年，也没有一个靠得住的亲朋好友，谁又愿意借这么多钱给我呢？
走投无路之下，我颤抖着拨通了清竹父母的电话：
“喂，爸妈……”
“你还敢打电话回来……”
不出意料的，我遭了一顿痛骂。
他们原本就不待见我，如今清竹死了，也就更没有原谅我的理由。
电话很快就被挂断，我也再次陷入了迷茫之中。
这个时候，还有谁会帮我呢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