能笑得出来……已经很勉强了。
“昨晚，陈泽喝多了。”厉寒舟小声和周野闲聊。
“他……”周野有些担心，嗓子疼的厉害，还是努力发出沙哑的声音。
“没事，我一直守着，他喝多了我就把他扛回去，他其实很久没有喝酒也没有抽烟了，自从哲安哥和你出事以后，他就戒了，昨晚是我在，他才在冯叔米线摊那儿喝了点啤酒。”厉寒舟小声解释。
陈泽回来，就站在门口，忍着哭，听着周野说话。
他居然，戒烟戒酒了……
周野笑了笑，挺好，挺好……要是能改改脾气，成个家，就更好了……
“尽量不要用嗓子，医生说先给你做嗓子的手术，恢复几率还是很大的，一定要有好心态，我当年和死了没什么区别，在医院躺了那么久，体重降到只剩骨头的重量，慢慢还不是都恢复过来了。”
厉寒舟想要给周野鼓励。
他当初也算是被折磨的不轻了。
周野点了点头，他听说过厉寒舟的事儿，当初还很佩服他，但落在自己身上……
他觉得自己很难恢复了。
“别灰心。”厉寒舟拍了拍周野的肩膀。“医生不是都说了，你底子好，肌肉骨骼都好，没问题的。”
厉寒舟看向哭的满脸泪的陈泽。“对了，我给你换了个男护工，小时候发烧烧坏了嗓子，不会说话，但人挺利索。”
周野点了点头，不会说话挺好，安静。
“过来吧。”厉寒舟叫陈泽过来。
陈泽慢慢走到周野面前，颤抖着手在手机上打字，然后用ai语音读出来。“你好，我是你的护工。”
周野脸上没什么表情，点了点头。
陈泽强忍着泪意，想要抬手触碰周野的脸，忍了下来。
厉寒舟看了两人一眼，叹了口气。“那我就先走了，我明天再过来。”
周野走了，陈泽紧张的拿起面盆去接温水。
大少爷从小哪里伺候过人，可他现在什么都愿意做。
他什么都可以做……
只要周野能好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