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她印象里，白笙是那种极度冷静，也极度冷情的人。
这种人，好像天生都不会掉泪的。
陆衍舟也放下了筷子，轻声问：“没事吧？”
白笙也没想到自己会掉泪。
她是个寡情的人。
当年被温道尘贯穿胸膛都没哭，那之后，也更不会因为什么事哭了。
可眼泪就是毫无征兆的掉了下来。
晴姨也有点慌，“笙笙，是不是这饭菜有什么问题？”
白笙擦了擦下眼泪道：“没事，晴姨以前在哪里做过这个汤吗？”
晴姨下意识的看了季云霆一眼，轻声道：“做过很多次的，你喜欢吗？”
白笙说不上喜欢，也说不上不喜欢。
可心里却莫名涌出了许多的酸楚来。
说不清也道不明。
更不知因何而起。
白笙道：“挺喜欢的。”
晴姨轻松了口气，“你要喜欢，以后我经常给你做。”
白笙笑了一下，没多说，只当她是客套。
季云霆眸色却深浅难定的看着她，不知道在想什么。
一顿饭，倒也算愉快，众人很快的吃饱喝足。
因为离京州比较远，几人只能买了机票。
登机的时候，季云霆反倒是坐到了她身边。
白笙看他一眼，道：“晴姨的魂相你能看到吗？”
季云霆将一张薄毯盖在她身上，“她魂相怎么了？”
白笙道：“一片漆黑，我从来没有见过这种魂相。”
她见过各种颜色的魂相。
看一眼魂相，就知这人有灵无灵，是善是恶。
可漆黑一片的，那是什么相？
在她的意识里，只有死人才会呈现这种相。
可晴姨明明是个活生生的人。
季云霆道：“你也会着相吗？”
白笙：“……”
季云霆温声道：“她很喜欢你。”
白笙有些奇怪，“这喜欢还挺莫名的。”
她如今的性格，其实不怎么招人喜欢。
事实，从有记忆开始，喜欢她的人屈指可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