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点。”
程安宁问他:“他怎么了?”
“晚上的局喝了点酒,脾气有点暴,回来洗了澡刚睡下。”李青之前就想联系程安宁,又诸多顾虑,现在是程安宁自己送上门的,他不管了,不是他去找的程安宁。
“喝酒?他不是受伤了,还喝酒?”
“气氛到了,不得不碰。”
程安宁心尖尖心疼得厉害,蹑手蹑脚走到紧闭的卧室门口,她握着门把手小心翼翼拧开,卧室里漆黑一片,窗帘是拉上的,隔绝外界的一切光,她把鞋子脱了,光脚进屋,随后轻轻带上房门。
床上的人睡得不踏实,听到极其细微的动静,动了下腿,沙哑困顿的声音响带着暴躁说着:“别吵。”
程安宁立刻顿住,是她熟悉的声音,她鼻子泛着阵阵酸意,想起张贺年说的那些事,心疼得快窒息。
“谁让你进来了,出去。”
周靳声被吵醒了,他不止对气味敏感,声音也格外敏感,在开门的时候他就醒了,掀开被子坐起来,被子发出窸窸窣窣的动静对他来说也格外痛苦,再柔软的被子都有声音,别说空调了。
好不容易适应这些噪音,‘李青’又不声不响开门进来。
程安宁不再装了,缓缓开口,“是我自己来的。”
周靳声:“……”
两个人在漆黑的房间里对峙片刻,程安宁的视线适应黑暗,隐约能看到床的位置,还有周靳声半躺在床上的轮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