空气沉默了几秒。

    裴闻渡继续开口。

    “傅小姐,我并不知道我的另一个人格对你有不一样的心思。”

    他这句话像是在推脱。

    可他的身份,他的样貌摆在那里。

    淡然的性格、家世的教养与底气、让他听上去似乎在说一件小到不能再微不足道的事情。

    傅婳脸上没什么情绪,可思绪却不自觉回到了察觉裴闻渡心思的那天。

    这一切的源头还要归咎于裴闻渡身上的香水味。

    在她又一次被抓回来后,周劭大发雷霆,别墅里的佣人没一个幸免,全部被解雇。

    甚至还安排了一大批保镖日日夜夜监视着她。

    那段时间她心情极差,有时候破罐子破摔,想到用伤害自己的办法要求周劭放了她。

    可周劭只是将别墅里所有的危险物品都撤了去。

    还叫来了医生和裴闻渡。

    那天,男人罕见的没有戴眼镜,她在疑惑的时候,嗅到了男人身上并不怎么明显的香水味。

    以及隐晦望向她时,浓稠的妄念。

    那时候,她还以为是自己看错了。

    “裴先生如果回去找找,说不定还能在你家发现一只珍珠耳环。”

    傅婳换了个姿势,脸上仍是一成不变的情绪,但眼中写满了狂傲。

    “你不知道,不代表没有。”

    她可是亲眼看到裴闻渡从地上捡起来那只耳环,从容不迫的装进了西装口袋。

    也正是因为他的这种古怪举动,让她心底产生了怀疑,继而生出勾引他的心思。

    裴闻渡没了声响。

    主导地位如摇摆不定的指南针,一下子偏向了傅婳,回归了她想要的航道。

    她懒懒起身,极其缓慢的走到男人就坐的真皮沙发后面。

    十根白皙的指节顺着沙发背缓缓滑下。

    傅婳纤细的腰略弯,浓密的黑发沾到一丝不苟的西装外套上,灌入浓郁的馥香,似弯弯的小钩子,挠的人心痒难耐。

    她朝男人吹了一口气。

    红唇半嗔:“裴先生,你已经上了我的船了。”

    “不论是你,还是另一个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