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知彰醒后,一直愧疚于,是他太轻敌,反而连累了桑余姑娘。
又加上桑余整日照料他,村子里渐渐起了风言风语。
当时桑余十四岁,比云知彰只小了三岁,也到了相看的年纪。
等云知彰养好伤后,桑家取出仅剩的五两银子,东拼西凑又借了五两,共十两银子给了云知彰。
“云大哥,这十两银子你莫嫌少。”
云知彰怎肯接,又加上他一个男儿家住在桑家,还是桑姑娘背回来的,村子里早就唾沫星子满天飞了。
“是我连累了姑娘。姑娘若允,待我立功边疆,归来之日,必以红妆迎娶。”
桑余瞧了他一眼,“云大哥,我救你并非想让你娶我,只是敬佩你是条汉子,也看不惯那些山匪整日做些打劫的勾当,你莫放在心上。
你的马儿被山匪抢走了,我们家实在拿不出买马匹的钱,云大哥便自己想办法吧。”
桑余说着,便扔给了云知彰一个包袱,里面是给云知彰缝制的两身衣裳与路上吃的饼子,让他赶紧走。
云知彰没有办法,写了一张云家的地址,让桑家人若能来石桥镇找云家,银钱定当百倍奉还。
那时云家的生意,已经有了些起色,千两银子定是拿得出来的,况且是救命之恩。
但云扶去了边疆后,云知彰曾问过,有没有姓桑的来云家找,云扶摇了摇头,说没有。
他便知,桑家并未挟恩以报。
刘氏气得往云知彰身上捶去:“发生了这么大的事,你也不写信告诉家里。若是你早些告诉家中,我们也好去探望探望恩人。”
云知彰站着未动,娘打他就像给他挠痒痒般。
在边关时,他想家,想爹娘,想妹妹,想大哥与弟弟们,哪怕娘狠狠揍他一顿,他也觉得很是安心。
现在终于回来了,娘打他,他反而觉得是种幸福。
“娘,这不能赖我,我写过信给家里了,爹娘没有收到而已。”
刘氏停手了,“那后面呢,你能与宸王的信一同寄回来时,为何不与家里说。
现在人家姑娘都二十一二岁了,谁等你到现在,怕是早就嫁人了。”
云知彰垂下眸子,“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