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刚走出房门,两人便瞬间变脸。
房门外,汉王一边往外走,一边撇了撇嘴小声嘟囔。
“还真以为能拿捏本王?”
房门内,魏王望着汉王离去的方向,心中冷笑。
“自作聪明!”
江宴和唐寅一番深入交流过后,便对仪制司展开了一场声势浩大的整治行动。
江宴这家伙,平日里看着不靠谱,整起人来,也是毫不含糊。
一溜烟跑到仪制司众官吏前,以监察为名,以权谋私。
对有些官吏,江宴轻言细语,对有些官吏,则是一顿劈头盖脸的臭骂,给的理由也绝。
“就是看你不顺眼!”
要是有人胆敢不服,他二话不说,直接打发走人。
不到半日的工夫,仪制司的官吏数量锐减两成。
谁都知道,这是唐寅在搞清算了,被赶走的大多都是与秦主事交好的官吏。
一时间,仪制司内仿佛笼罩在阴云之下,风声鹤唳,人人自危。
那些留下来的官吏们,即便有人心中不满,也只能硬生生憋在肚子里,每次瞧见江宴,都得赔上讨好的笑容,生怕一个不小心就被扫地出门。
唐寅坐镇在公房之中,目睹江宴的骚操作,忍不住嘿嘿直笑,眼眸中满是欣慰之色。
眼见江宴已然将局势牢牢掌控,唐寅猛地站起身,大步朝着公房外走去。
隐匿在角落里的影子见状,身形一闪,赶忙跟了上来。
唐寅察觉到身后的动静,转过头,朝着她摆了摆手,语气轻松。
“这是礼部,安全得很,我见师伯,你就别跟着了。”
影子闻言,只是淡淡地瞥了他一眼,双手抱胸,声音低沉地吐出一个字。
“随你!”
唐寅挑了挑眉,也没在意,撩起袍服踏出房门,便朝着王伯安的公房大步流星地赶去。
一路上,礼部的官吏们瞧见唐寅路过,纷纷不自觉地停下脚步,偷偷侧目打量,而后小声地窃窃私语起来。
唐寅脸上始终挂着一抹温和的微笑,对众人的议论仿若未闻,继续往前走去。
很快,唐寅来到了王伯安的公房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