热情,要是放平时多少也得客气客气,可这会儿案件还没彻底定性,他真不想和钢厂的人有太多牵扯。
看了眼跟自己一起来的同事,见没人出来打圆场,连守仁心里暗骂了句“没眼色”后,只能自己委婉的开口道:
“梁书记,我们上级领导很重视这个案子,办公室就不去了,能不能先让我们去看看跟案件有关的人。”
提议被拒绝,梁为民脸上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,仍旧笑呵呵的道:“行,那咱们就先去保卫处的羁押室。”
梁为民的话音刚落,没等连守仁说话,他身旁的一个二十多岁年轻国安人员倒先开了口:
“梁书记,按照规定,这件案子我们国安接手后,无关人员不得以任何理由再接触案件的相关人员。”
这话一说完,在场众人除了说话的年轻国安,其他人的脸色都不由得变了变。
钢厂这边仨人不用说,不给梁为民这个钢厂一把手的面子,也相当于打了莫大成、何援朝的脸。
不管几人私下关系如何,在对待这种事儿上,他们无论如何也得跟梁为民站在一边儿,因此何援朝、莫大成俩人原本带着些笑模样的脸这会儿也板了起来。
没有当场挤兑两句,多少还是看在眼下有案子在国安手里攥着。
国安这边的人虽没有板起脸,但心里对于说话生硬,不懂变通的年轻同事多少还是有些看法。
案子毕竟是在轧钢厂的一亩三分地上,国安虽然不怕谁,可也不愿意这么得罪人家的一把手啊!
连守仁心里更是不断咒骂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愣头青,“特么的该说话时不说话,不该说的时候瞎逼逼。
讲规则没错,但又不是阶级敌人,你特么说话时不能委婉点儿吗?”
事情已经发生了,说出去的话也收不回来,连守仁狠狠瞪了眼年轻的国安后,这才硬着头皮对梁为民笑道:
“梁书记,小张刚参加工作,对规章制度还不太熟,你别介意,眼下这案子还需要咱们钢厂方面大力支持。”
听了连守仁的话,梁为民还有些余怒未消,可面上却重新露出笑容道:
“守仁同志这是说的哪里话,放心,该遵守的规章制度我们钢厂遵守,该支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