主留在部队是不是能混的比现在更好些。
在办公桌上放好电话,何援朝抬手看了眼表,见还有点儿时间,便从桌上拿起茶缸子走到门口放暖瓶的地方倒了杯水。
以他那沉闷寡言的性子,就算有陈刚照顾,生活上无忧,但工作上可就不好说了,毕竟部队上也不是一個人能说了算。
何援朝想的挺美,但有一点他没搞清楚,如果不是有这场穿越,原主坟头上的草这会儿都得有三尺高了,更别提啥舒坦日子了。
“那行,挂了吧!”
看了眼时间,估摸着也到了他这个级别干部入场的时候了,便起身出了办公室,往轧钢厂办公楼后面的礼堂走。
说是礼堂,其实以前也就是个红砖结构的大会议室,之所以改了名字,无非是为了顺应眼下的环境,体现新社会新风气。
何援朝身高腿长,没一会儿功夫便来到了礼堂跟前儿。
听着礼堂里闹哄哄的说笑声,何援朝就知道,厂里的领导班子还没来,要不即使有人敢说话,动静也不会这么大,更不会有人讲着半荤不素的笑话。
迈步进了礼堂,果然如何援朝预料的差不多,除了主席台上空无一人外,台下能容纳差不多一百人的地方已经基本坐满了人。
黑压压的一群人互相交头接耳的扯着闲篇儿,猛一看有点儿乱,但仔细一瞅,就会发现其实台下这群人坐的也是泾渭分明。
靠前几排坐的大都是二十四级或以上的干部,后面则是各个车间的班组长还有工人代表。
虽说轧钢厂这会儿还没有给椅子上贴姓名的举措,但大家还是心照不宣的按着职位高低自觉的找属于自己的位置。
心里感叹着传统文化的惯性,何援朝抬脚刚要往前排的一个空位跟前儿走,便猛然听见有人叫他。
“何科长。”
何援朝扭头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了一眼,瞧见一车间的刘主任正笑眯眯的向他招着手道:“这儿。”
见刘主任喊这一嗓子的功夫,礼堂里不少人的目光都看了过来,何援朝也没墨迹,迈步就来到了刘主任跟前儿。
“来,援朝你坐这儿,趁着没开会咱哥俩聊聊。”
说着,刘主任就往条凳的边上挪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