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说啊?吞吞吐吐,想挨板子不成?”她微微转头,看向跪在地上的小宫女,眼神中透着几分审视。
“太……太后娘娘,宫里传出您和征南将军苟……苟且……”宫女吓得声音颤抖,结结巴巴却说不出完整的话。
周信动作那么快?顾秋婵身子一颤,手中把玩的玉簪险些掉落。
几息之后,她脸色巧妙一变,眼中刻意显露出慌乱。“简直胡说八道!这等谣言是从何处传出的?”
“奴婢也不知,一早,一早就传遍了整个后宫,现在恐怕连宫外都知晓了……”宫女拼命叩首,声音也是宛如细蚊。
顾秋婵撩顺秀发,虽按计划行事,她心中也是有些埋怨起周信。
深吸一口气,她让自己镇定下来,随后闭眼,迅速思索着应对之策。“去将嚼舌根的太监和宫女一一杖责,此等无稽之谈,宫里的管事都是干什么吃的?去让李季来凤春宫一趟。”
“是,太后!”
与此同时,皇宫之外,这消息更像脱缰野马,不过半天时间,整个奉天城内都已沸腾起来。
“周人就是可恨!怎能做出这种事,我大梁皇室的颜面何存呐!”一个白发老者满脸愤慨。
“天下可真是乱了套了,也不知这周人安的什么心。”旁边一个年轻人也是开口附和道。
“哼!我早就说了,大周和元武不过是一路货色,如今非但侵占岳州,连太后为其所胁迫!依我看,咱们就该把周狗赶出大梁才对。”
“说得轻巧,没有周人,岳州早特么沦陷了。看看现在的北地,都成啥样了?”
“岳州沦陷?沦陷给南安叫沦陷,卖给周狗叫不叫沦陷了吗?”
“都小声点吧!一个个的,给你们涨点赋税就安分了。”
……
流言蜚语在百姓口中不断发酵,直至傍晚时分,已是越传越离谱。
更有甚者添油加醋,绘声绘色的描述着徐平与顾秋婵所谓的“苟且之事”。
什么徐平意图篡权,与顾秋婵勾结,要颠覆大梁的江山社稷。
什么顾秋婵耐不住寂寞,私养了几百个面首。
“我跟你说,那徐平有龙阳之好!他一晚上要找八个男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