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棉唇角抽搐:“这才是你的真实目的吧?”

    支开钟雪和裴宿只是捎带的,最终是用她最好的两个朋友来拿捏她。

    干脆利落,明明白白。

    这才是他的手段。

    时凛微微低头,轻叹一口气,嗓音低软了很多。

    “棉棉,真实的目的只是想为你做点什么而已,你如果真的想感谢我,就让我煎药吧。”

    空气里很安静。

    他的姿态摆的很低。

    导致他刚才说出口的每一个字,都带着不言不明的愧疚。

    林棉沉默了片刻,低低开口道:“如果是因为我的旧疾引起你的愧疚,那真的不必,在这件事上我并没有怪你。”

    “你肚子里怀的是我的孩子,当年坐月子的苦也该有我的一半,就算过了四年,这个责任也应由我担。”

    时凛稍显认真:“不治好你的月子病,我寝食难安。”

    “安不了,就总想做点什么。”

    他的眼睛太具有穿透性。

    仿佛她的每个想法都被他看得清清楚楚。

    林棉说不过他。

    理论和争不过他。

    打感情牌更打不过他。

    她撇头,换了拖鞋往书房走:“随便你。”

    时凛自觉的换鞋,发现鞋柜里并没有男性尺寸的拖鞋。

    连一次性的都没有。

    看来她住进这个房子,没想过要接待男人。

    时凛的唇角轻微勾了勾,拿出手机,拨通了一个号码。

    “九树公寓1幢801,送一双男拖鞋进来,还有我发给你的药方,抓九副中药过来。”

    挂了电话,他又自觉的站在门口点午餐。

    北城比较大的知名饭店都有配送服务,时凛认真点了两家,备注口味,填写地址,坐等收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