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在干什么?”

    “睡不着,头晕。”林棉迷迷糊糊,眉头轻皱,“想睡觉。”

    时凛抬起手,抚摸着她的长发。

    “睁开眼,看看我,知道我是谁吗?”

    “时凛。”林棉甚至没睁眼,手指摸着他的轮廓,轻声呢喃:“化成灰我也认识。”

    时凛的眼底暗潮四起。

    他深吸一口气,嗓音低低沉沉:

    “好,认识就好。”

    他捧着林棉的脸,低头吻了下去。

    一旦开始,便一发不可收拾。

    心底的压抑再也克制不住。

    时凛扣住她的后脑,一次次的深入。

    所有的气息皆与他共享,所有的味道皆被他占据。

    四年的克制隐忍如血液一般,一点点淌进她的骨子里,他还觉得不够,要深一点,再深一点。

    昏暗

    他单手扣住她的脑袋,将她埋进胸膛里。

    窗外,树叶沙沙作响。

    窗帘轻轻飘动。

    床上的呼吸隐忍而克制。

    连风声都带着永恒的节奏。

    次日,林棉在清晨的阳光里醒来。

    浑身酸软,脑袋钝疼,嗓子干得要喷火。

    “醒了,喝点水?”

    头顶传来低沉略带沙哑的男声。

    林棉浑身一僵,迟疑呆愣地抬起眸,目光落在那张清冷分明的脸上。

    嗡——

    脑子里瞬间炸起一片惊雷。

    全身的血液都在那一秒凝固住。

    “你,你,你……”

    “是我,好久不见。”

    时凛替她答出来,嗓音沙沙的低哑。

    “你怎么在我家?”林棉语无伦次。

    “昨晚你喝醉了,我送你回来的。”

    时凛从床上坐起来,伸手端过床头柜上的温水,递给她。

    “嗓子哑了一晚上,喝点水?”

    林棉没有接,直直地盯着他赤裸的上半身,胸膛处有几道抓痕,锁骨上隐隐的牙印和草莓……